2008-03-05
三月惊蛰纵横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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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惊蛰纵横舒 李茂 惊蛰无雷。但春暖的气息还是唤醒了站立在树干上静默的枝条，惊醒了蛰伏在土中冬眠的动物。这仿佛是一个长途跋涉的人，把很多的感触和感念存放在心底慢慢发酵，最终醇了自己，也醇了别人。 无雷，只是这一天的表象，春雷乍动，也并不遥远。采菊东篱下，悠然见南山的陶潜公，耕作于山野，对中华之“节气”不仅践行于精神的坦荡，对物质环境的感受大概也是勃气生发的，有诗为证：“促春遘时雨，始雷发东隅，众蛰各潜骇，*木纵横舒。”事实间，蛰伏的昆虫是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的，它们以感受温暖而渐渐苏醒沉静的身体和心灵。 惊蛰的前日，城市的气温促然上升到了摄氏20度，艳阳漫天，结伴而行的少男少女们，宛若那惊走的昆虫，惊喜着，喧哗着，穿过城市，他们渴望田野，渴望河流，还渴望在彼此的眼神中滋生的朦胧的情愫。街道两旁林立的铺面橱窗里，已然是清一色的春装在少男少女们穿在身上的单薄的衣裳下，相形见绌。只有橱窗里的女主人微笑着，正了正略显羞涩的模特身上的新款服装，喃喃自语：店子里回潮的厉害，只怕夜间就要落雨呢。一搭眼，却正望见自家屋里的少女，正跟了人群兴冲冲的行走，隔了橱窗就急急的喊：莹莹、莹莹，莫要走远了啊--，拖了长长的腔。但少女显然是听不到喊声的，只是隔了街道，习惯性的眺望了一下自家的铺面，把笑意晃晃然的抿在唇间，跑远了。 手机的铃音划过空间的距离，响在耳边。是母亲，母亲在湘中的小镇上打来电话，也没有什么十分具体的事，只是说突然间想我了，可能因了牵挂，心头忐忐忑忑的。我的耳膜已感觉到手机的温度，换了一个姿势拿手机，笑盈盈地告诉母亲不要担心的，我在城市里寻找节气的变化。“再过两天就惊蛰了，古话讲‘春雷响，万物长’，惊蛰时节正是大好的艳阳天，气温回升，雨水也会增多。但也催生了细菌，人极其容易感冒的，要注意啊。”母亲的叮嘱飘荡在我的上空，不由的微微扬了脸，却看见商铺之上的住宅区的阳台上，多有老人，或孩子，在盆罐丛生的植物间，尽可能的探出身子，伸展捂了一冬的疲倦。又是一处别样的风景啊，我暗自想。这天夜间，果然风雨顿生，我在屋子里，凭窗远眺，只看见城市的灯光依旧。 惊蛰也如约而来，出乎人们意料的是惊蛰无雷。城市的人们只在前后两日的巨大温差中感叹着气温的无常。田野里的女人们则多少有些怏怏然，野地里、*坪上的“地菌儿”还等着惊蛰的雷一声令下，才开始竞相“疯长”呢。这急速繁衍的“地菌儿”原本只是乡间调剂口味的野菜，殊料在城市呼唤绿色安全的时候，它一夜间身价百倍，俨然已是再新鲜不过的时令佳品。惊蛰还带来了春耕的讯息：“微雨众卉新，一雷惊蛰始。田家几日闲，耕种从此起。”江南的小麦已经拔节，油菜也开始见花，茶树也渐渐开始萌动，田地里可以看见早春勤劳的人们吆喝着耕牛，开始翻犁田地。城市里企业事业单位也组织了人们来到山坡上，来到园林里，植树造林. 惊蛰无雷，无雷的惊蛰给予了人们更多的紧切感，一年之计在于春，一年之成在于耕啊。 一切都将迎面而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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